音之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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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须】燕归来 . 章二十四

中篇连载


荒须古风ABO

伪正剧, 实则乱世谈恋爱

要素包含但不限于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大荒顶号)

狗血+纯爱。

OOC 慎入


懂得都懂 

全文走A那个O那个3

或者某大眼 ID 非婶EVE


1.2w字小电驴

是之前看评论区大家提的想看的易感期和那条链子的普雷

因为是易感期所以荒荒会比较凶,但也会哭唧唧(?)。

什么时候才到20号啊qwq...



章二十四: 望燕归来


之后的几天他们近乎是形影不离,或者说占有//欲疯狂滋生的天乾必须时刻保证他特殊时期的猫咪被好好的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军营这几天是肯定不会再让须佐去了,免得引发事端。

每日的操练暂时交给岩鹰过手,重要的文书一类则是让人每天送到宅内来给须佐过目。

他从老狛犬那边接过了照料他的猫的职责,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番衣柜,重新将所有的器具烫洗消毒,连端来的餐食他都必须要经手检查一遍。

他倒是严阵以待,可某只猫咪却是闲不住的,总是贪玩要出去闹,自己不让就偷偷摸摸着来。


知晓了狛叔新买了鲤鱼苗,池塘边鬼鬼祟祟的猫儿被他的天乾抓了个正着,两只梅花爪湿漉漉的投降张开约等于是不打自招。

荒提溜起后颈皮把那金灿灿的毛团拎起放怀里,然后往那猫咪圆鼓鼓的屁股上拍了下,换来一声委屈巴巴的喵呜,然后就把不听话的爱人重新扔回房间。 在荒的紧盯下,没办法耍赖的黄金兽只好钻进被子里乖乖回去午睡。 


荒也觉得自己这几日似乎是焦虑过了头,心中某处的控制欲如星辰爆炸般疯狂的四向扩散,已经近乎到了病态的地步。早间他揣着没睡醒的黄金兽去采买,那店家随口夸了句他怀中的猫咪漂亮,刚一做出要伸手抚摸的动作他就如临大敌。 

身体的动作已然快过了反应,回过神来时他才听见别人的痛呼,他赶忙放开那人的手腕连声道歉,说是自家的猫怕生,担心那人被挠了去。睡的香甜的猫咪自然是不晓得锅从天降,谎言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只有荒一个人知道,看着那双手快要碰到他怀中爱人时,一瞬间的嫉妒如火焰般点燃,近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而吞噬。




……


这十天里他们闹的有够呛。

许是一开始天乾就被感期的情欲夺了理智,待到情潮消退时,荒也觉着有些虚脱。

看着昏睡中须佐身上遍布的梅印和齿痕,近乎是没有一块好肉,他也不禁生出些心虚来,感叹自己当真将爱人欺负的有些过火。

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好像被那甜腻的琥珀香一勾就崩碎,下手也不知个轻重,全然纵着自己的欲望来了...

回顾几日的片段,着实是让人面红耳赤,现在只希望被欺负狠了的猫咪醒来后不要怪罪。 

因着着实是困倦,荒也是纵容自己再躺下去睡了几个时辰,待到日上三竿才再起来整理洗漱。


他的猫倦倦的又歇了两天才彻底走出雨露期的影响,又是一夜间以那惊人的自愈力回复的彻彻底底。 可怜他好不容易喂出来的几两肉,就像来走了个过场似的,从骨头上掉的干干净净,毫无踪迹可循。

夜里还抱在怀中的人一大早醒来床铺就空了,虽是知道他要忙于这几天拉下的军务,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着唏嘘。


荒也在大军出征前去神武军走动了几次,军队风貌正盛,马儿膘肥,粮草充盈,就连那巡逻队的红缨枪尖都被磨的雪亮。 

他丝毫不怀疑神武军的锐利,经过这两年的修养和打磨,正是利刃出鞘之际。 

只不过他作为个被留下来的人,心中终是难掩惆怅。

他一天天撕着日历算神武军离京的日子...

还有七天...


还有五天...


还有三天...


还有...


撕到只剩最后那张薄薄的宣纸,他索性停手闭眼,主打一个自欺欺人的态度。

临行前的夜晚,他们两个虽是都早早的洗漱好上了床,却两眼盯着床幔,无人有睡的心思。


到了这个时候,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该嘱咐的都嘱咐完了...再重复着念下去难免显得矫情。


他们静静的牵着手一声不吭,只是沉浸在这份单独相处的时光中。


“荒...你那几天倒是真把我折腾的厉害。

我就是到现在骑马腰腿还酸疼着,要是明日出城门从雷影身上摔下来,可就真要丢人大发了。”


忽的身侧平躺着的须佐转了个身面对上荒,胳膊勾上爱人的脖颈,英挺的眉淡淡皱起,语气上半是埋怨,半是无奈。

“你...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难受着?让我看...”

这话让荒顿时警铃大震,胸口顿时缩紧,紧张着撑起身体要将爱人上上下下都再检查一遍,生怕对方有事。 然而耳边却听见声轻笑,下一秒就翻天覆地,刚刚还在说腰酸背疼的人已然骑在了他的腰跨上,看那人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想来自己的过分牵挂反被利用,倒是被某只坏猫给骗到了。 


“别闹,该睡了,明日还要早起。”

荒用手拍了拍猫咪丰盈的腿根,责备的话中倒是三分无奈和七分宠溺,可须佐却突然的握住他的手移至心口,缓缓俯下身体与他额头相贴。


极近的距离中,手中握着的心跳强健有力,双目相对才知那琥珀色的双眸中的信念炯炯如灯炬。 


“荒,相信我...

最多一年,我必会回来。”


所以你不用为我这般担心...

须佐之男并非是自负之人,他只是想以他的方式做出约定,来宽慰不安的爱人。


“啊...我知道...” 


荒的喉间吞咽了下,半晌才做出回答。

他从未质疑过爱人的能力,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哪怕是有有上九成的把握,他还是会去害怕那十之一的风险。

他伸出空闲的手去抚摸须佐之男的脸,指尖从下颚滑上至眉骨,后又顺着那灿金额纹的轮廓描绘,像是想把此刻的挚爱刻入心中。

今晚过后,这漫漫长夜他不知该如何排解思念了。 


……


次日晴空高照,万里无云,雄鹰盘旋于高空之上,鸣声破万里。 

御林卫开道,百姓簇拥于两旁送行,人手捧着一碗茴香豆掷向离城的将士,父母妻儿两眼夹着泪花,只希望能以此讨一个‘回乡’的好彩头。


为首的将军带领着兵士们单膝跪在台下听旨,待内官念完后皆是颔首领命。

“臣等必不负皇命。”

此一去,他们定将解决高天原边疆蛮族之忧。 


荒手持祭刀站于高台上起舞,一挥一响,愿这祝声为神武军斩断污秽,带来好运。 

舞中,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带队领头的人身上,映入眼帘的那一抹银蓝让他欣慰的勾起嘴角。 


你有带上呢... 


底下的须佐之男像是注意到了他的注视一般也抬头望向了荒的方向。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金发的将军抬手用指尖抚摸了下耳前的挂饰,与台上之人胸前飞燕还巢的刺绣相得益彰。


晨间神武军内的送军仪式上,无法前来的荒托人给他送来了一个精致的红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副精巧的耳饰。 贵重的足金和玛瑙玉掐丝出一副春燕的造型,宝石装点的眼睛中甚至闪烁出星辰的光辉。


想到爱人倾注的心思,心间不由得一暖。须佐不假思索的取下耳间的日蚀耳坠,换上这对飞燕时,他注意到那红绒布的内衬上躺着一张纸条。



展开后是荒飘逸的文墨,短短几句他竟是看了孰久,久到镇墓兽看他站着发呆,跳到他肩上才将愣着的人惊醒。被主人宠爱的无法无天的猫咪看了字条上的内容,喵喵两下嘲弄了起来。


“舍不得就舍不得,想你早点回来说就是了,也就那个长毛小鬼文绉绉的酸溜。

喂,小金毛,你有在听我说吗?喂,你,你干什么啊你!?” 


镇墓兽还想再挖苦两句,却见他主人的耳朵都红透了。 像是为了掩饰一般,小将军手忙脚乱的将那张字条塞入口中,然后囫囵咽下,这才觉得心中的情绪稍稍平缓。


既是牵肠挂肚,那么他也就只有吃入腹中才能心安。

这样是不是也算我把你的心意放进了心里?



荒看着那部队领头的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后他才停下舞步,目光惆怅的向着远方眺望。



雨燕回南独自去,檐下巢空恐迟归。

明月咫尺久相望,他年春来宿双飞。



他的燕子飞走了,外面的风雨自己也只能看着他去独自面对。

这上百个日日夜夜,他会一天一天,静静的等候着...

待到春去秋来,冬雪皑皑再化去...

下一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他的燕子就该回来了...


……………………….













…就该回来了吧?















……………………….




湿泞的能将人吞噬的黑暗中,年轻男子的羽睫轻颤。

他像是做了一个眷恋万分的美梦,纤薄的唇勾起,以至于睁眼时他的嘴角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浅笑,让冷峻的面容都有所缓和。

水雾的模糊散去后,借着破碎砖瓦中漏下的一寸月光让他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原本涣散的瞳孔顿时聚拢,那抹还未散去的笑僵在了空中。

少年的脸色似乎是惊恐,似是震颤,双目中原本的光辉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成了齑粉,唯留那个空皮囊尚且完好挂着。


那是他曾经最为尊敬的人,也是他如今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男子冷玉般冰凉的手指亲昵的抚摸上荒的脸颊,一点点的带走他最后的体温,掐灭那火烛上还未燃起的希望。 

月读依旧带着那淡淡的笑,居高临下的目光却诉尽了成王败寇的。 

师长的声音如以往一般温柔,寸寸寒流淌过全身,那一字一句穿透荒的耳膜,刺入空白的大脑,再一次将挣扎着想要爬起的人带入冰寒彻骨的谷底。



“欢迎回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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